军营的伙食,确实不错。
比起死囚营,那简直好多了。
孙进这百夫长,对死囚还是不错,允许死囚和兵士同吃同住。
毕竟,守卫隘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还得依靠死囚,做一些杂事。
比如,埋锅造饭,喂养马匹……
晚上,叶十三这十个死囚,挤在一个帐篷里。
看着闷闷不乐的叶十三,焦仁有些不安了。
“老大,怎么啦?有事吗?”
“唉,我担心,这样守下去,不是个办法!”
叶十三长叹一声。
“说不定哪一天,还会出大事……”
“老大,怎么会呢?”
焦仁笑道:“这样不挺好吗?有吃有喝,还没什么危险!”
“当大家都以为没危险时,恰恰就是最危险的时候!”
叶十三忧心忡忡。
“假如那些北匈骑兵,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冲过来,那怎么办?
大家都没认真防备,还不死翘翘啊?”
“怎么可能呢?”
焦仁不以为然。
“这么多帐篷,傻子都知道,里面住着很多人,谁敢冲过来?”
“万一,那些北匈偷偷来查看呢?”
叶十三顾虑很多。
“晚上睡觉,没有安排警戒哨,很容易被人摸进来……”
“呃,对啊!老大你这么一说,还真的很危险呀!”
焦仁也担心起来。
“老大,那怎么办?就这样等死吗?”
“还能怎么办?百夫长又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
叶十三叹了口气。
“其实,我白天也看了地形。这隘口,最适合打伏击了。”
“打伏击?”
焦仁和孟翔,都睁大眼睛,看着叶十三。
“怎么打伏击?”
“这隘口两边全是山壁,里面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出。
如果把北匈骑兵引进来,再把两头用石头一堵,不就瓮中捉鳖了?”
“对呀,只要堵住进出口,骑兵就没有优势,还不任人宰割?”
焦仁一拍大腿,高兴极了。
“老大,这么好的计策,你怎么不给百夫长说呢?”
“晚饭时,我刚提了一下,他就说我多管闲事,掉头就走……”
叶十三又叹气了。
“我一个死囚,人微言轻。百夫长不相信我,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我有点担心,这样守下去,说不定会害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