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的变化,卢雁依羞不可抑,偏偏又被他禁锢住动弹不得,干脆低头吻了下去。既然说不过他,就都别说话了。
秦牧原哪里禁得起她的主动撩拨,很快便没了调笑的心思,身躯坚硬如铁。
夏夜微燥,金钩帐摇,摇出这一室的旖旎缠绵。
许久,秦牧原命下人抬了热水进来,抱着她去清洗了一回,才回到被换得干爽的床榻之上。
卢雁依伏在他怀里,累得一个指头都不想动,脑子却很清醒。
“王爷,崔氏的党羽,就还剩周睿了吧?”
秦牧原一边捋着她的长,一边道:“高一鸣伏诛、莫氏兄妹离京,其余人皆不为虑。周睿毕竟是吏部尚书,还是朝中呼声最高的下一任宰相人选,皇兄暂时还不想动他。”
治国安邦需要文官,但在战争和政变时,谁拳头大谁才能笑到最后。
高一鸣手握军权且有异心,正武帝第一个要处置的就是他。
卢雁依轻轻地“嗯”了一声,道:“谢王爷替我报了父仇。”
秦牧原的唇角噙着笑,问:“依依打算怎么谢?”
卢雁依的手指滑过他的喉结,道:“以身相许的话,臣妾早就是王爷的人了。要不然,给王爷生个孩子?”
她刚说完,秦牧原的脸骤然一白,连呼吸都停了一拍。
“怎么了?”卢雁依察觉有异,连忙追问。
秦牧原这才徐徐地吐出一口气,艰涩道:“我害怕……害怕你会像娘亲一样……还有,宫里头那些女人。”
当年,宋氏要不是因为生了他落下病根,也不会年纪轻轻就病逝。
而后宫中那些无辜的生命,更是令他心有余悸。
秦牧原还是孩子的时候,就目睹过不少惨剧,在他心头投下深重的阴影。
都说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他更是亲眼见过那些惨剧,又怎么敢让他放在心上的人去冒生命危险?
他的经历,让他对小孩谈不上喜欢,更多的是恐惧。
卢雁依这才明白,原来他从未提起过两人未来的孩子,是因为这个。
“所以,我们从圆房到如今半年有余,我至今没有身孕,是王爷偷偷服了药?”卢雁依敏锐的问。
按两人行房的频率和身体情况,不应如此。
十七娘最是关心两人的子嗣,每个月都会来给她把脉,也感到疑惑。她就说过:“你和王爷身体都很好,是最适合养孩子的年纪,按说早就该有了。”
卢雁依知道有不让女子受孕的“避子汤”,但她却从未服过,那只能是秦牧原了。
虽然从未听过有能让男人避子的药物。
秦牧原不自在地转开头去,闷声道:“不是药物,是内力。”
“内力还能干这个?”卢雁依十分惊讶。
秦牧原窘迫道:“我也没办法解释,但我能做到。”
“这么方便。”卢雁依眼睛亮晶晶地道,“我就想要一个孩子,一个长得跟你一样的可爱孩子,再把他好好养大。”
“等到他娶妻生子了,我们也就老了,这辈子就这么过去啦。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