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四块仿佛像饼干一样嵌在地上的黑色岩石,眼看着它们突兀着如梅花桩似的,右侧的土垛上摆放着一堆刷上黑漆的坛子、罐子。
一回头便看见了眼前的一幢房子。
“这他妈是杂货铺吗?”
站在房门前的末日道神一时之间暗忖道。
只见到房子的基础部分仍然是由条石砌筑的承台,承台之上一根根仿佛乌木模样的柱子支撑起了这一方天地。
柱子之间的墙面是青灰色的,墙面上还依稀看得见是用水彩颜料勾勒出的一些暗花。
放眼望去只见到墙裙之上的一排排槛窗的颜色更为深沉,仿佛是檀木材质制作而成的,槛窗木格之间糊着一层淡蓝色的纸张。
一抬头便看见一片蓝色的亚光琉璃瓦铺满了整幢房屋的屋面,道神望着那蓝蓝的一片瓦竟然一时间直直的愣在了原地。
“你找的到白日门的杂货铺吗?”
猛然间寒山事的催促又传来了。
一转眼便看见了大门口左右两侧的直棂窗和正大门的两扇隔扇窗,只见到窗子上的木纹纷纷泛着白,想来是历经日月星辰、雨雪风霜的润色。
沿着石梯快步的踏到了门前的木板上,只见到店门便开启了。
“他妈的,你刚才怎么不动手的呢?”
“害的老子的极品法神披风都被爆出去了!”
“我叫你来就是要当面搞清楚、问明白,你他妈到底是怎么想的!”
“要是你一面骂着东方糊涂,一面他妈的又躲着东方糊涂的话,我这里可忍受不了你这样的人哈!”
“你必须当着我兄弟们的面给我说清楚!”
站在白日门杂货铺老板旁边的寒山事怒视着刚刚踏进杂货铺里间的末日道神。
“哎,你不是穿着法神披风吗?怎么你又说爆出去了呢?”
末日道神诧异的看着寒山事。
“他妈的,都玩到我们这个级数的人物了,不至于就一件重装铠甲吧?你别跟我说你仓库里没有一件备用的天尊道袍?”
寒山事激动了起来。
“哦,那是啊!总得要有了备胎之后才敢去放手一搏哇,有道是留有余地嘛!”
“话说回来,你没看见他们闯进来有1o个人吗?”
“我们才几人啊?6个人啊!”
“6个人打的赢他们1o个人?”
“再说你没看见他又是麻痹又是复活的,他戴上这两样完全当是三个人的存在了!”
末日道神一面连连的比划着,一面打量着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杂货铺店面。
印象中玛法大6上的杂货铺无非是卖货郎一样的流动摊贩,撑着一把遮阳伞罩着一处露天的摊位,摊位的一侧常常有一架木板车。
眼看着位于寒山事一旁的杂货铺老板,一袭青色的圆领长衫,脚踏着一双白布鞋,头戴着一顶白色的高帽,右手手里端着一口炒料的铜锅。
只见他面对着一张L型的条案,条案上记账的册子、本子、笔筒,一个灰不溜秋的木箱子压着一块破碎的毛毡。
不远处还有一方用圆木桩拼接成像榻榻米式样的排架,排架上靠墙处有一个小方几,紧邻着小方几的便是那熟悉的露天摊位上的陈设。
“1o个人又怎么样呢?”
“我们在祭坛里不是一样的才6个人,直接杀飞了对面的12个人!”
“这才没多久的事儿呢?你说的这能是你眼看着打起架来却唯独你一个人立马就飞走的理由吗?”
“呵呵,老道,恐怕是东方糊涂已经在你的心里面产生阴影了吧!”
“他妈的,我当时怎么总感觉到你才看见他那女道士第一次闯进老巢的时候就想飞了呢?”
“我看你啊,你还是自行退出东兴社吧!”
“你这眼看着才加入了我们行会不久,这转眼间又开除你,我恐怕你自己的脸也挂不住吧。”
寒江雪站在榻榻米前面的一方书案旁,只见到他旁边墙根处的角落里还散落着好些个用木板拼接的小箱子。
“你6个人能打飞12个人?你他妈糊弄谁呢?”
末日道神瞥了一眼寒江雪。
“他妈的你还不相信了?”
“你这堂堂元老级别的大道士,谁他妈闲来没事会来糊弄你呢?”
寒江雪连连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