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湖南就来不及了。李定国和孙可望原本都是张献忠的义子,若完全按照李定国的计划,湖南的确是可以拿下,但所有人都会把这个功劳算在李定国身上。”
“到那个时候,李定国作为大明晋王,资历不在孙可望之下,战功更是远孙可望。”
“最重要的是,李定国还不支持孙可望谋朝篡位!”
“那样的话,孙可望拿什么来实现他皇帝的梦想?”
李治恍然大悟。
“所以孙可望必须要把拿下湖南的功劳据为己有?”
“这就是他故意放走清军主力,又在和清军主力决战前打算谋害李定国的原因!”
李世民笑着点头。
“对。其实他这么做,倒也不算错。”
“只要他能弄死李定国,吞并李定国的部队,然后再歼灭清军主力夺取湖南,那他就是无可争议的胜利者。”
“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赢了之后,想怎么样还不是孙可望一句话的事情?”
“只可惜,他能力不够,实现不了自己的目标。”
说到这里,李世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多年前的玄武门。
出神片刻之后,李世民一声感慨。
“人啊,还是得有点自知之明才行!”
金幕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西南方面的战事暂时陷入僵局,清廷虽然损失惨重,但毕竟也算是守住了四川、湖南两省。】
【但当消息传回北京时,清廷内部却并没有太多的欣喜之情。】
“陛下驾到!”
北京城,郑亲王府。
十五岁的顺治皇帝爱新觉罗·福临步伐沉重地走下御驾,直奔后堂。
在这里,他看到了躺在床榻上,一脸病容的郑亲王济尔哈朗。
“郑亲王,难道你也要弃朕而去了吗?”
少年福临的脸上,满是化不开的忧虑。
过去的这一年,对福临来说绝对是非常、非常难过的一年。
多尔衮死后,满清内部建立起四王协理政务的格局。
然而在前不久,四王之中的尼堪在湖南死于李定国之手,满达海死于天花,博洛在满达海死后一个月也随之病亡。
理政四王,竟然在同一年死了三个!
不仅如此,四王之中年纪最老、资历威望最高、能力最强的郑亲王济尔哈朗,竟然也被病魔击垮,已经缠绵病榻两个多月,眼看着也是时日无多。
在南方,南明迟迟没有被剿灭,四川全境差一点点就被刘文秀攻克,湖南方向也仅仅是惨胜孙可望,福建方向还有郑成功虎视眈眈。
再加上中原各省此起彼伏的起义军,还有蛰伏在湖北西部、重庆一带的李自成余孽“十三家”。
看似即将一统天下,实则处处危机如履薄冰,一步不慎就要全盘皆输。
这一切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皇帝来说,实在是难以承受。
床榻上的济尔哈朗闻言苦笑了一声,吃力地对着福临开口道:
“陛下,臣这些天想了很多。”
“请陛下前来,是想要和陛下说一件事情。”
“大清,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