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说到最后。
更是一脸嫉妒地扬声道:“亲家奶奶,你们家出的那个顾若若当老板了,还是那老板的那种。”
老周氏她们:“……”
全都被狠狠震住了。
万万没想到,聚香楼那么有名,那么火爆的咸蛋和皮蛋,竟是出自于顾若若那个小贱蹄子之手!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都没听你说过一个字?”
震惊过后,老周氏立刻瞪向顾云柔,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却没有告诉她。
顾云柔:“……”
之前她回去娘家的时候,有幸灾乐祸地提起顾若若被沈家断亲赶出去的时候,但顾若若最近与聚香楼合作,还买下村子里的地皮盖作坊,出于嫉妒和不甘的心理,她一个字都没往娘家说。
“说什么说,云柔这孩子又比不过若若,这怎么会好意思说呢。”马氏说着,突然朝着老老周氏她们凑过去,问道:“话说,这顾若若都有什么咸蛋皮蛋方子,你们就真的没有那什么甜蛋啊,草蛋啊这些方子?”
老周氏:“……”
懒得再去看一副小人嘴脸的马氏,看向顾云柔喝问道:“顾若若呢?她怎么还不过来见我!”
本身在听见顾梅花和杨漫香两人说顾若若与聚香楼的吴掌柜、沐风数据的冯掌柜似乎关系相熟的时候,老周氏就已经按捺不住亲自过来石井村来问个究竟。
现在一听见聚香楼那名声大噪的咸蛋和皮蛋,竟然是出自顾若若之手,并且顾若若还盖作坊,请工人,当老板,这一个又一个的劲爆消息,震惊得老周氏她们哪里还坐得住。
所以不等顾云柔开口说些什么,老周氏就站起身道:“行,既然那小蹄子不过来,那我们就亲自过去看看。”
“是啊亲家奶奶,你们必须要过去看看,也必须要给顾若若那小贱人一点颜色瞧瞧,虽然说他们是是被我们沈家断亲出去,但这打断腿都还连着皮呢,她怎么好意思把所有的功劳和所有的银子,都算到她自己一个人身上呢!”
马氏这话一出,龚氏就紧跟着道:“是啊亲家奶奶,你必须要给我们做主啊,我们沈家本身只有松哥儿一个去读书也就够了,顾若若那小贱蹄子非要送沈青临那个小贱种去读书,这不是摆明和我们沈家作对,也故意让亲家奶奶你们难看嘛!”
龚氏说的这些话,让人怎么听着,都觉得怪怪的。
下一秒。
就听龚氏一脸无耻得理所当然道:“这一家门,怎么能出两个状元,当然是只能出我们松哥儿一个状元郎的了!”
“说得没错,这状元郎只有我家松哥儿一个,顾若若那小贱蹄子纵容她相公去书院读书,根本就是打我们家松哥儿的脸,打我们家松哥儿的脸,就是打亲家奶奶你们的脸,所以亲家奶奶,你这次来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一顿顾若若那小贱蹄子。”沈老婆子也紧跟着出声怂恿老周氏她们去收拾顾若若。
老周氏她们:“……”
不过她们对龚氏和马氏她们说的这些无耻之话,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此时她们所有的心思都在顾若若的身上。
此时顾若若在她们的眼里,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
还是一只背着她们偷偷下属于她们家金蛋的鸡!
老周氏领着小周氏和顾梅花两母女,身后还跟着以沈老婆子为的龚氏、马氏和顾云柔,一群人就像是去打劫一般,气势汹汹地朝着顾若若那边走去。
此时正是吃午饭的时间。
顾若若给工匠队的工匠们准备的午饭不仅有大米饭,并且是三菜一汤。
老周氏和沈老婆子这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过来时,刚好看见王大娘和赖氏她们端着足够让工匠们每个人都管够的红烧肉。
看着那一块块色泽红润,仿佛入口即化的红烧肉,老周氏和沈老婆子她们一个个全都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很大声的口水。
像这种滋味醇厚的红烧肉,她们也就过年才能吃上两三块。
并且还是小小一块的那种。
哪里有这种一块塞满一嘴巴的大块红烧肉。
但现在,看着那一个个身上脏兮兮,并一身臭汗的工匠,扒了一大口白米饭,就往嘴里塞一大块红肉,那吃得嘴巴油亮油亮的样子,老周氏和沈老婆子她们看得心肝一阵阵的疼,同时还有一阵阵对顾若若愤恨的怒火。
这么美味的红烧,却让这么一群工人给糟蹋了,她们能不心疼吗!
尤其在赖氏询问工匠队他们,明天是先吃红烧鱼,还是想吃鸡的时候,老周氏和沈老婆子她们气得脸上那一层老皮那是一抖一抖的。
“若若丫头!”
老周氏用力戳了戳手里的拐杖,冲着正与工匠头头说话的顾若若大喝了一声。
顾若若这才装作才看见老周氏和沈老婆子她们的样子,一脸意外地走过来:“奶奶,你们怎么来了?”
老周氏哼了一声,端着高高在上的长辈架子道:“我们到屋里再说。”
说着,就朝顾若若的房子那边走去。
不想,顾若若却站着不动:“奶奶,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这里还忙着呢。”
老周氏深呼吸了一口气。
没办法,只能去一旁给工匠们临时搭建来休息的草棚下。
老周氏一坐下草棚里的其中一张凳子。
就用手中的拐杖朝着正在建着的作坊,兴师问罪道:“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买地建作坊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奶奶说!”
不等顾若若开口回答些什么,老周氏戳了戳手里的拐杖,道:“行了,及时止损,你现在就让他们停工,还有这地皮也还给村里,把那十五两拿回来,不买了。”
说着,老周氏手里的拐杖又指了指那已经被吃差不多半盆的红烧肉,一脸肉疼地道:“还有那肉,那肉也得给我们拿回来,请他们干活,你是付了工钱的,凭什么还给他们吃那么好的肉!”
最后,老周氏忍不住咬牙啐了一句:“败家的破烂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