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沈青临在晾到顾若若的衣裳时,不同于晾其它衣裳,沈青临哪怕是晾自己的衣衫,都是敷衍地搭在竹竿上。
但在晾顾若若的衣裳时,却是抖了又抖,搭在竹竿上时,又轻柔地扯了扯,拍了拍,将衣裳上的折痕拍得平平整整的。
顾云柔见状。
心里头那一阵又一阵地不断上涌的嫉妒,就像一团狂烧的怒火一般,把她整个人给差点烧成灰烬。
此时的沈青临晾好了衣衫。
一手拎起木盆。
一转身。
就和因嫉妒而造成脸部变形的顾云柔打了一个照面。
但仅仅就那么一眼。
沈青临清冷的眸光,就从顾云柔那一张扭曲的脸上收回来。
从容而大步地朝院子走进去。
然而。
“青临,等一下。”
顾云柔却挡住在他的面前。
“有事?”
沈青临看着挡了他路的顾云柔,脸色很冷,声音很冷,眼神也很冷。
“我……”
顾云柔先把沉重的木盆放下地,然后继续说道:“青临,我长话短说吧,说真的,你每日在书院里读书那么累,又赶了一夜的牛车回来,你看看你,眼睛下面都有着乌青呢,你肯定没睡好吧?”
不等顾云柔故作温柔的声音落下,沈青临冷声打断:“我有没有睡好,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一个妇道人家去关心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外男睡不睡得好,你可知避嫌和廉耻这四个字是如何写的?”
顾云柔脸色一白:“……”
没想到沈青临竟会说她不知廉耻?
“青临,你误会了,我作为一个又相公的妇人,又怎么回去关系一个……”
说到这里,顾云柔一副很有廉耻地故作停顿,对视上沈青临那一双毫不遮掩不耐和厌恶的清冷眼眸,缓缓道:“我的意思是,你和我家相公青松一样,都是半夜才从书院回来,这个时候,你应该和我家相公一样,在家里好好休息,而不是把家里的活都给干完了,要知道,你们男人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书读好,而我们女人就负责把家里的大小事务给做好,不能给你们男人添麻烦,更不能成为你们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但现在……”
顾云柔又故作叹了一口气,颇为沈青临抱不平地道:“你又辛苦读书,又辛苦地坐着我们女人该做的事情,那你说,你们还娶媳妇做什么呢?难道是娶一个像顾若若这样的祖宗回来,供起来吗?”
沈青临闻言,薄唇冷冷一勾:“我就是娶一个祖宗回来供着,请问,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你相公喜欢拿你当猪狗牛来使唤,那是你和你相公之间的事情,我疼我娘子,我舍不得让我娘子多干活,那是我愿意,也是我娘子值得,轮不到你这种外人来这里说三道四。”
冷声说完。
沈青临看都不再都看一眼顾云柔,从顾云柔身旁绕过,大步回去院子里去。
顾云柔:“……”
整个人被沈青临给嘲讽得双手仅仅握成拳头,身体也被气得不住的抖。
没想到之前和她说不上的几个字的沈青临,竟会对她出口嘲讽这么多的话,还说什么,他舍不得让她娘子干活?
还说什么,他愿意?
顾若若值得?
呵!
呵!!
简直笑死人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她不如顾若若值得,活该不被自己相公疼爱,也活该被自己相公折磨吗!
顾云柔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