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笑不堪重负,不愿意回到京城的家里,跟他们的联系一直都很少。
反正整个莫家除了任笑笑的爷爷之外,也没有一个人是真心把她当成一家人的。
前几年任笑笑的父亲离世了,母亲无法忍受莫家亲戚们的口诛笔伐和非人对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京都,从此销声匿迹就连任笑笑都与她失去了联系。
这让任笑笑越觉得自己就像个孤儿一样,连每年回去过年这件事都免了,就是想要彻底和莫家断绝一切来往。
索性因为一直被怀疑不是亲生的孩子,任笑笑从小就随母亲姓,在外一个人生存,倒也不会被人怀疑。
只是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在这里碰上自己从小到大的克星莫再提。
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让任笑笑埋藏于心中多年的阴影再次涌上心头,一时之间,情难自禁,忍不住泪如雨下。
“这么多年了,还是只会这么点花样,以前就知道在爷爷面前哭装可怜,现在又跑到这么多人面前来博取同情,真是够恶心的!”
莫再提讲话毫不客气,嚷嚷着辱骂任笑笑,不光没把她当成自家人,甚至一副巴不得任笑笑现在就去死的样子。
许君龙没有想到任笑笑竟然还有如此坎坷的身世,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作为外人是不好插手的。
只是许君龙有些想不明白,任笑笑明明是个很强势的女人,做起事情来雷厉风行,怎么到了莫再提面前,就好像见了猫的老鼠,连头都不敢抬了呢?
“我现在懒得搭理你,土包子,你别看她了,本小姐问你呢,你害得本小姐和本小姐的爱马受伤了,怎么赔啊?”
莫再提对着许君龙,趾高气昂的说道。
“赔?呵,你要是死了,我或许可以赔你点,我要早知道你是这种货色,刚才我就不应该只是让这匹马停下来。”
“我应该直接把这匹马踹飞出去,最好连你一起摔死!”
“你说什么?!”
许君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彻底点燃了莫再提的怒火,她撑着身子站起来,气呼呼的来到了许君龙的面前。
然而两人的身高实在是差距很大,莫再提就算表面上再有气势,来到许君龙面前,终究也矮了一头。
任笑笑简直快要吓晕过去了,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莫再提这个可怕的眼神。
她从小就活在这种气场的阴影之下,哪怕现在莫再提所针对的对象并不是她,任笑笑眼浑身颤,几乎肝胆俱裂。
许君龙又重复了一遍,全然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
“我说我不仅不会赔偿,还很后悔下手太轻了。”“哇!”
人群之中又爆出一阵惊呼,显然在他们看来,许君龙的这种做法是非常不理智的。
“赶紧滚开啊!还愣在那干什么呢!”
众人纷纷出起了主意,但说话直接马已经来到了许君龙的面前,根本避无可避。
就在众人都,以为许君龙和任笑笑,要一起被践踏在铁蹄之下的时候。
许君龙却突然抬起手掌按在了那匹马的头上。
下一秒,原本在狂奔的大马突然停下了脚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骑在马上的女人显然没有料到会生这样的事情,身子一晃,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谁也没有想到,最后狼狈摔倒在地的竟然不是任笑笑,而是风光起码的莫小姐。
莫再提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许君龙,气不打一处来的,爬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你竟然敢挡本小姐的路?!”
其实谁也没有看清许君龙到底是怎么做的,他只是把手掌按在那匹马的头上,马怎么会突然就停了呢?
这么重的马,那么快的度,竟然可以在许君龙的阻拦下戛然而止,他究竟有何神力?
任笑笑似乎是被吓傻了,一直到听到莫再提高声的嚷嚷,她才好像回过神来似的,脚下一软,靠近了许君龙的怀里,嘴唇颤,额头上直冒冷汗。
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有那么一瞬间,任笑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面对女人的怒骂,许君龙冷声说道:“撒野也得有个限度,你难道要杀人吗?!”
看到两人都安然无恙,白莲快步来到许君龙的身边,与他同仇敌忾的说道:“就是啊,有没有许君龙及时出手,你现在就是杀人犯了,你还在这里猖狂什么?难道不应该道歉吗?!”
卜惠美看到白莲想都不想,就和许君龙站在了同一阵营,默默翻了个白眼。
拜托,骑马的可是莫再提,莫家的大小姐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吗?许君龙没脑子也就算了,怎么连白莲都变成这个德行了。
“道歉?给你们这些贱民吗?呵,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任笑笑你交的朋友也和你一样,一点档次都没有!”
莫再提此言一出,白莲和许君龙都有些愣住了。
怪不得这女人对着任笑笑横冲直撞的过来,丝毫无所顾忌,闹了半天不是拉不住缰绳,而是故意的啊?
“莫再提!我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