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顿在那里,隔了一会,才缓缓笑开。
“你笑什么?”花月又气又恼。
薄宴站起来,把书包扔肩上,揽着她的肩,低声笑:“今天怎么给哥哥转正了?”
花月气愤地打开他的手:“你少在别人面前笑!”
“不是,怎么连笑也不许了?”
花月推开他,往外面走,甩出俩字儿:“招人!”
薄宴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一双眼睛里浮出密密麻麻的欢喜,几步跟上去,硬牵住她的手:“吃醋啊?”
“你说话能别这么露骨吗?”花月无语地看他。
大庭广众的。
薄宴低声笑,牵着她往前走,慢条斯理地开口:“好吧,书上说,对待当前处于危险线边缘的孩子来说,教育者应温和对待、关心和理解儿童。。。。。。”
花月咬着牙去踢他小腿:“你再乱说!”。jújía?y。??m
“你看,你现在就处于危险边缘。”薄宴笑个不停。
“薄宴!”花月气到脸通红。
薄宴停下脚步,温柔地看着她:“怎么啦,女朋友?”
风吹过脸颊,丝有些凌乱。
花月唇角弯起来,满眼都是笑意:“男朋友,女朋友能提一点意见吗?”
“只要不是离你远一点儿,都行。”薄宴笑着回。
花月忍不住嘀咕:“真是,好好的一张嘴,长了张脸。”
“在骂我啊?”薄宴头伸过来。
“滚滚滚。”
-
两人出了校门,薄宴的车停在师大门口的树下。
花月在副驾上坐好,就开始翻腾着里面的储物格。
街上车很多,等绿灯的时候,薄宴瞥了她一眼:“这是干嘛呢,查哥哥岗啊?”
其实,他更想说,小姑娘翻东西的样子,像极了小奶包蹬着腿刨土的样子,怕她恼,没敢说。
“嗯。”花月简单粗爆地回。
薄宴怔了下,随后低低笑开:“行吧,女朋友爱吃醋,好好翻,哎,那里面还有格儿,记得打开啊。”
花月嘴角抽抽,把门关上。
他这样坦荡自然,她到没什么好查的了。
真是狡猾、奸诈!
绿灯,车子平缓地驶出去。
花月看了会街景,感觉有点无聊,顺手去按音乐按钮。
薄宴还没来得及阻拦,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车里响起。
花月怔住。
那是她的声音。
薄宴去晋城的那两年,苏武经常给她打电话。
大部份的时间,都是苏武在说,她在听。
电话录音被处理过,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声音。
软软地回响在车里。
薄宴抿了抿唇,又瞥了她一眼:“那个,哥哥真不是变态啊。”
“。。。。。。”
薄宴伸手关掉,换成广播,主持人的声音欢喜地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