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薄宴拉开车门,把她推到副驾上。
然后车门被从内锁上。
“什么事?”花月低头扯了扯衣角。
已经七月中旬,天上挂着圆圆的明月。
薄宴从中间的车载小冰柜里掏出个玻璃保鲜盒,他打开盖子,拿着水果叉:“哥哥下午去摘的葡萄。”
花月撇了下嘴,转过脸:“我不要。”
葡萄全都剥好了皮,嫩生生的,散着水果的香甜。
薄宴用叉子叉了一个,递到她嘴边:“哥哥都给剥好皮了。”
花月往边上坐,离他更远点:“给宁倩姐姐啊。”
薄宴看着她的侧颜,低声笑了:“还说不吃醋。”
醋味大的整个车内都闻到了。
“我回家了。”花月不想搭理他。
薄宴:“吃了再回。”
“我不想吃。”花月抠着车椅上的真皮套。
薄宴轻挑眉梢,慢吞吞把葡萄果肉送进自己嘴里,然后勾着她的脖子带过来,偏头吻了上去。
花月怒极了,想开口骂人,男人吮着她的唇瓣,把果肉推了进来。
……
等她不得不咽下去后,薄宴松开她,眼睛盯着她水润的唇,低声威胁:“不吃哥哥就这样喂。”
花月气到手指抖:“你真不要脸。”
“嗯,”薄宴低眸又叉了个果肉送过去,“要脸追不回媳妇儿。”
花月把叉子拿过来:“我自己吃。”
薄宴也没逼她,看着她拿着小叉子,一颗一颗地吃掉。
“好吃吗?”他笑了笑,“哥哥选的,比韩光学长选的好。”
花月闷着头把葡萄吃完:“开门,我走了。”
“明天考试别紧张,嗯?”薄宴理了理她的头。
“嗯。”
“考不出来也没关系,”薄宴笑了,“哥哥给你当一辈子的司机。”
花月咬着牙看他:“就冲你这句话,我铁定能考出来。”
说完踢开车门跑出去。
薄宴看着车门上的小鞋印儿,忍不住笑出声。
想把她带回去。
又怕影响她。
-
第二天一大早,就下起了雨。
雨水哗哗,一群人等在考场。
教练唉声叹气:“平时就应该带你们雨天练练,不至于现在摸瞎。”
“别咒我们成吗?”李淼不耐烦道。
教练指着考场上的白线:“你们都来瞅瞅,能看见吧,不反光吧?”
“教练你早上是不是没洗脸啊?”张鸣恩突然问。
“怎么?”
“你脸上油的比那地面都反光。”张鸣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