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不解:“怎么了?”
狱警说:“他进来时,什么都没说,就问手上的一串朱砂手串和这个皮筋能不能留下来。”
可惜,监狱有监狱的规矩。
什么都留不下来。
那个少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点头,说,也好。
别弄脏了。
“您认识他?”花月轻声问。
狱警笑了下:“当然,他这么有名,谁不认识啊,我儿子跟他一届,天天夸他多厉害多厉害,我现在啊,倒是庆幸我儿子能好好地待在身边,不违法乱纪”
曾经那个被整个荷水市父母挂在嘴边的模范,一夜之间,成为一个反面案例。
花月笑了下,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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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没想到花月会来看他。
所有人都不敢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知道,这个姑娘,一定是恨死他了。
所以,他看着对面的姑娘,久久没回过神。
花月坐在那里,也没说话。
他变了好多。
他们都说他状态不好,何止是不好,简直是差透了。
整个人瘦到变形,眼睛一点光都没有,黯淡消沉,如一汪死水。
花月看了一会,站起来:“我走了。”
她没什么想说的。
“花月”薄宴声音沙哑,带着惊慌。
他是那么想她。
都没来得及,跟她好好告别。
花月眼圈忍不住红,垂着眼睛,不说话。
薄宴声音颤抖:“都不记得哥哥了,是不是?”
心里好痛。
痛到喘不过气。
花月挤出一抹笑:“你好好的,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已经七个月了。
薄宴用力呼吸着,脸憋到通红,好半晌才说:“花月能多陪哥哥几分钟吗?”
她难得愿意来看他,他舍不得她走。
花月想了想,重新坐下来。
薄宴松了口气,想要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对面的姑娘一直低着头,不看他。
薄宴低声问:“哥哥是不是变丑了?”
这个姑娘一直是个颜控。
花月没说话。
薄宴抿了下唇:“花月难得来看哥哥,能不能讲一讲自己的生活给哥哥听?”
花月思考了一下,才慢慢开口:“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成绩很稳定,有许多人喜欢我,有男生在追我”
薄宴瞳孔猛缩,微张着嘴巴呼吸。
花月讲了差不多五分钟。
其实,没什么可讲的。
乏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