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分钟,花月突然浑身一颤,猛地睁开眼。
薄宴被她吓到,抽了手坐到床沿上,柔声喊:“花月?”
刚从噩梦中醒来的花月,一时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她带着浓浓困倦的声音喊:“薄宴哥哥,你不要打人。”
薄宴怔了怔,大掌抚在她汗津津的脸上:“花月是不是做噩梦了?”
花月眼圈有点湿:“我好怕。”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但一定和他有关。
薄宴抵着她的额头:“花月不怕,哥哥不打人。”
小姑娘抽泣着闭上眼。
薄宴抿紧了唇,掀开被子躺了上去,然后把花月裹进怀里。
少年火气重,很快就把冰凉的被窝捂暖。
一直处于寒冷中的花月,下意识的向热源的方向靠近。
许是闻到了安心的味道,蹙了好久的眉头终于松下来。
直到小姑娘的手和脚都变暖,薄宴才下床,把被子牢牢掖好。
又坐在床边看了一会,才翻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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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睡了个好觉的花月,终于有了点精神。
已经十二月底,这一年很快就要过去。
李清雅一边写作业一边瞥了花月一眼:“今天不困了?”
花月笑嘻嘻地凑过去:“昨晚上没怎么做噩梦。”
李清雅嗯了声,淡淡道:“听说,你哥要保送?”
花月愣了下,突然想起昨晚上的事情。
她站起来:“我得去趟三楼。”
说完她蹬蹬蹬爬到三楼,径直敲了敲窗。
窗户从里面打开,薄宴看着她好了许多的脸色,笑了下:“怎么了?”
花月说:“薄宴哥哥,昨晚上你们老师说,你要保送海大?”
窗边的几个人都顿了两秒,齐齐看过来。
“看我干嘛?”花月好奇地问。
“学妹,你哥要真去了,你不难过?”李清绪问。
花月看着他:“我为什么要难过?”
“不是,你为什么不难过?”韩光趴到窗前。
花月被逗笑了:“海大哎,我为什么要难过?”
李清绪啧了声,有点同情地看着薄宴:“你行不行啊?”
花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几个。
还没来得及多讲两句,上课铃就被敲响。
花月连忙摆手:“晚上再说这事,我先走了。”
说罢也不等薄宴的回应就跑下楼。
李清绪说:“小学妹不领情啊。”
薄宴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淡声说:“她只是开窍晚。”
他其实,很庆幸她开窍晚。
否则,就以花月和宋子路的关系,被喜欢上的,还不一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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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没想到,她还有帮薄宴开家长会的一天。
简直要被惊呆了。
她怯生生地站在李洪淼面前:“您找我有事儿?”
李洪淼看看易梓羽,两人都开始笑。
“别紧张,就是想跟你谈谈你哥的事儿。”李洪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