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薄宴:“薄宴哥哥,你跟着我干嘛?”
薄宴笑了下:“陪你回教室拿书包。”
花月缩了缩脖子,快步走进教室,把书一股脑塞书包里跑出来。
教室里还有许多同学没走,包括段文丽。
薄宴接过她的书包,懒洋洋地甩在肩上,顺带着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教室里的同学。
然后揉揉花月的脑袋,温和地说:“走吧。”
看着两人从门口消失,几个女生围着段文丽:“你别招惹花月啊,她哥可是薄宴学长。”
“就是啊,校长和老师都宠学长宠的不得了。”
“真是羡慕,我也好想有个这样的哥哥。”
段文丽气的脸色青,趴在桌上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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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坐在公交车靠窗的位置,手肘撑在窗户上,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
风吹过她的头,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以为,那些事已经过去许久了,久到,她都开始淡忘。
薄宴和薄心田的生活在慢慢好起来。
可是段文丽的一句话,将所有的事情都重新勾了出来。
也许,这些事情带来的后果,会影响到他们的一生。
可是,他们何其无辜。
薄宴瞥了她一眼,轻咳两下:“花月,为什么去推她?”
花月回过神,不想说话,依然看着窗外的风景。
薄宴抿了抿唇,胳膊圈住她的肩膀,手扣在她脸上,把她的脑袋转过来。
花月怔怔地歪着头看他。
“她在骂哥哥?”薄宴柔声问。
花月眼圈红起来,她知道,薄宴从不在意这些人前人后的诋毁。
可是她忍不了。
想弄死段文丽。
薄宴唇角都是笑意,低声说:“瞧瞧把我们花月委屈的。”
他轻叹一声:“哥哥没事。”
花月噘了噘嘴。
他说没事,只是因为从小到大,受过的伤害太多,柔软的心早已经结了厚厚的茧。
没有人为他遮挡风雨。
他被迫着变成无坚不摧的模样。
薄心田还有他护着,可是,薄宴没有人来护。
花月吸了吸鼻子,脑袋倚在他肩上。
“好了,不难过了啊。”薄宴揉揉她的脑袋。
公交车已经到站。
两人下了车,往木花巷子走。
九月的天,风微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