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也不说话,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走了一段,花月忍不住停下:“你跟着我干什么?”
薄宴顿了两秒,抿着唇走到她面前:“膝盖还痛不痛?”
“不用你管。”
“花月,”薄宴扯住她手腕,“哥哥让你骂回来,好不好?”
她为什么要骂他?
她又不喜欢骂人。
花月吸了吸鼻子,不愿意看他。
薄宴抿了抿唇,手掌扣在她脑后,弯着腰,额头贴到她的额上。
“你干嘛?”花月慌了一瞬,想往后退。
少年身上温和清淡的气息扑到脸上。
“别动,”薄宴压着气息,低声说,“哥哥试试有没有烧。”
少年双睫绵密,像把小刷子,声音微哑。
花月噘了噘嘴:“你不会用手试?”
再把感冒传给他。
少年身上阴郁的气息,随着她的这句话,慢慢消失。
他低低地笑了:“哥哥陪我们花月一起感冒,好不好?”
神经病。
花月忍不住翻白眼。
“试好了没啊?”花月有些着急,哪有人试个温度这么久的。
薄宴嘴角弯起弧度,额头离开:“体温计都要试十分钟呢。”
花月无语。
“你是体温计吗?”
薄宴见她恢复精神,轻声笑出来:“哥哥虽然不是体温计,但原理跟它差不多。”
“什么?”花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薄宴唇角弧度变大,眼尾上挑,慢条斯理地说:“哥哥的心情会随着花月的心情选择是膨胀或者是回落。”
真是——
好骚的一句话。
花月嘴角抽搐。
半晌憋出一句:“还有一点,你俩也差不多。”
“什么?”薄宴笑眯眯地看着她。
花月翻了个白眼:“有毒。”
都他妈——有毒。
薄宴笑出声,阴郁了一整晚的心情,瞬间开阔。
这寒冷的大雪天,路边盛放的腊梅花。
还有生动的小姑娘。
花月懒得理他,往学校走。
薄宴两步追上来,低头看着她:“不生气了啊,是哥哥错了。”
“手表还我。”花月噘了噘嘴,看也不看他,只是把手伸出来。
这就代表,原谅他了。
薄宴眼神柔软,想要抱一抱她。
可是不敢。
这里会有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