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花月脸上的伤疤一点点脱落。
花国栋把她照顾的很好,每天的饭菜都注意不放酱油和各种带颜色的调料。
花月自己也注意不晒太阳。
还有最后两块疤,整张脸就要恢复了。
而且,皮肤更胜从前。
她最近好像突然开始长个,每天放学都会觉得肚子饿。
宋芊买了许多牛奶送过来,叮嘱她好好喝。
转眼间,已经六月份。
还有十天,就要中考。
花月一手抱着滑板,另一只手拿着一根小布丁,时不时咬一口。
难得今天阴天,又是周日。
薄家门口的那片木香花已经过了花期,只剩下一片绿叶。
地上还有纷纷扬扬落下的花瓣。
一段时间没见过的少年正拿着书,倚在墙上看。
自从上次之后,他们很少见面。
初三的学生很忙。
薄宴只是把他整理好的笔记交给了花国栋,再转交给花月。
花月不得不说,他做的笔记,很适合自己。
深入浅出,她居然看得明白。
见他认真看书,花月也没打算喊,放轻了脚步,慢慢穿过。
薄宴懒懒地抬起眼睛,慢悠悠地喊:“怎么,一个月没见,人都不会喊了?”
花月顿住。
她讪讪回头,拿着棒冰的小手挥了挥:“薄宴哥哥。”
薄宴眯着眼睛打量她怀里的滑板,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手里的书啪一声合上。
“走吧。”他吊儿郎当的过去。
去哪?你不用看书了?
花月疑问地看着他。
薄宴睨了她一眼,低低地笑:“让哥哥看看你学得怎么样了。”
他转过头,瞅着阴沉的天空,状似无意地低语:“总是考第一,也很无聊。”
花月嘴角抽搐,很想把滑板拍他脸上。
这个矫情的x人!
薄宴瞥了她一眼,又笑起来:“哥哥看你很想骂人啊。”
“没有,你看错了。”花月三两口把棒冰吃进去,棍子扔到垃圾桶。
两人很快到了篮球场。
薄宴看着她被棒冰冻到红润的唇,蹙了下眉头,语气上扬:“肚子不疼了?”
什么东西?
花月觉得自己压根就跟不上他的思路。
说话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
这难道就是学霸的思维?
薄宴也没解释,只是哼了一声,站在球场上的斜坡上。
花月看着他脚下的地方,又移到他脸上:“薄宴哥哥——”
“嗯?”
“你能不能让开呀?”花月看着他脚下的那片地。
薄宴单手拿着书,另一只手揣在口袋里,闻言不仅没有让开,反而双腿岔开,与肩同宽。
整个人懒散的不得了。
“你家的呀?”他学着花月的语气,淡声说。
花月气结。
她已经可以从这个斜坡上很熟练的下来了。
被他看见的那次,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