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挣脱了几下,却现怎么用力都没用。
两名迷彩服已经离开了,而我却一人独自坐在了审讯室里。
我对面的是一个方桌,上面有一台电脑。
而我的两侧则是琳琅满目的刑具,每一个都让人看着触目惊心,无论哪一个招呼上来,都能让人痛不欲生。
最怕的就是后遗症。
就算我能活着逃出去,恐怕以后也没法再混古玩江湖了。
就这样,我在绝望中度过了一夜,还是没人来审我。
这是我睡的最艰难的一夜,每每想到我被他们折磨的场面,就会无意识的惊醒。
一夜之间醒了不知道多少次,我又困又饿,但却只能无助的望着门口渗进来的一点光亮。
有时候死亡没那么可怕,可等待死亡那种无助感,加上脑子里胡思乱想,这才是最恐怖的。
直到第二天早晨,我睡的正熟,铁门突然“铛啷”一声被撞开。
刺眼的光芒晃得我头脑蒙,我定睛一看,顿时认出了眼前的人,这就是那个大领导。
他身后还站着两个干警,正是昨日被我戏耍的那两个人。
真没想到我又落到他们手里了。
那干警见我盯着他看,突然冲了过来,一巴掌就抽在了我的脸上。
我嘴角顿时渗出血,脸上也火辣辣的疼。
他则是抓着我的脖颈子,狞笑着问我,“陈刀,你不是很嚣张吗?”
昨天我在公众的保护下,我当然敢嚣张,可我现在沦为阶下囚,哪还敢再像昨天那么嚣张。
我瞥了他一眼,强行挤出微笑,“我是很嚣张,这不也分时候嘛!”
“那我问你,嚣张违法吗?”
这是我昨天问他的问题。
现在他给我来了一个现世报,我只能说他真是个小心眼的人。
“当然不违法,若是嚣张都算违法的话,那雇佣黑恶势力随意抓人,那不得枪毙十几个来回?”
我故意意有所指,对他们抓我来的方式感到十分鄙夷。
听到这话,干警气得够呛,回手又甩了我几巴掌,打的我脸都不疼了,到最后有点木,像打了麻药似的,感觉不到脸的存在了。
只见坐在主位上的大领导干咳一声,“行了,阿龙,打几下就算了,我还要和小刀爷聊聊呢!”
干警一听,这才松开我的脖领子。
我被他狠狠推在铁椅子上,后背咯的生疼。
我谦逊的笑了笑,“在您面前,我可不敢称爷,您叫我陈刀就好了。”
我是想好好笑,但是脸被抽的没了感觉,现在就算是笑都成了惨笑。
“陈刀,不错的名字,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凤龙。”
大领导是个笑面虎,明明刚才他的人还打了我,可现在他却跟我谈笑风生,好像刚才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我笑着称呼道:“徐老,您找我来,什么事?”
徐凤龙一看我这么配合,笑着问我,“你跟大海什么过结,为什么要做掉他?”
上来就这么问吗?
都不用点套路?
我认,他会怪罪我。
我不认,我保证他会毫不留情的用酷刑。
这让我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