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私家车队像是下山的群狼,竟把常年不堵车的大马路给趴满了。
这就是聚贤庄开业所带来的影响,从未有任何一家堂口有这么大的阵仗。
这个年代,上一次报纸就像上了一次热搜一样惹人讨论,今天我的风头仿佛出的比拍卖会上还要大。
桂园饭店内,大家推杯换盏,商业互捧。
不过,讨论最热的点不是开业,而是我们挤兑了公家,算是我们古玩界的一次“壮举”。
当天夜里,我睡的并不安稳。
因为我收到了蒋毅的消息,他说丁长天的案子上头介入了,牛小虎现在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招架不住认罪。
公家的酷刑我早有耳闻,什么电击,火刑,不少大哥都挺不住认罪,万一牛小虎真扛不住,这事想不波及到我都难。
其他两位堂主也为这事捏了把汗,但是当时他们都已经清理过三把刀上的指纹,所以现在就看牛小虎能不能挺住那些酷刑了。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我没有去堂口,而是受邀去见了夏月婵。
又是在那栋别墅里,夏月婵刚刚起床,正敷着面膜。
白嫩的身子上披着一件白色的浴巾,云鬓高耸,酥胸半遮。
我急忙上前帮她揉着裸露的香肩,“婵姐,一大早您就找我来,所为何事?”
“小男人,现在牛小虎被抓了,你怕不怕?”
夏月婵揭下面膜,用喷薄热雾的仪器喷着俏脸,语气平淡的问道。
不过,这语气就好像是来看笑话的。
事是我做的,没能做到滴水不漏,还露出了马脚,这是我自己的错。
夏月婵白忙活一场,什么都没得到,她取笑我一两句算轻的。
至少他还把我当个人,如果我哪天没了利用价值,我可能连丁照亭的地位都不如。
真到了那天,她可能会用她白嫩的小脚踩我的脸,把我当畜生看待。
我坐到她面前,牵着她柔嫩的小手,尬笑道:“要说不怕是假的,但是我相信牛小虎的嘴,他一定不会把我吐出来。”
“给你看几张照片。”
夏月婵伸出白嫩的小脚,晶莹剔透的脚趾勾开脚下的抽屉。
“拿出来看看!”
我低下身子去拿,顿时愣住了。
抽屉里不光有一沓照片,还有一摞金砖,十几枚玉镯,两把沙漠之鹰手枪,最后才是明面上摆的照片。
她真是不把我当外人,什么都敢给我看,光这一抽屉东西就够判了。
我只不过扫了一眼,急忙拿起了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十根手指,准确来说,是肿了的手指。
每一段骨节都被夹得红肿,甚至中指和无名指的骨节都被挤碎了。
第二张照片,则是牛小虎的全貌,脊骨上一截骨头被卸下来了。
要知道,脊骨代表着中枢神经,一旦被卸下来,全身都会瘫痪,下辈子就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第三张照片,是他血迹斑斑的脸,甚至已经看不出他本来的面貌了。
此刻,夏月婵已经放下了喷雾。
她将双臂叠在胸前,像看笑话一样问我,“看完了吗?有什么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