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强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我点了点头,确认了他的想法。
“这不太好吧?”
赵文强咽了口口水,嘴上想拒绝,但藏不住他心里的渴望。
“据我所知,这回的墓比你上次那个大了不是一星半点,而且锅是大家的,谁下去扒菜不是扒,你说呢?”我说了几句体己话。
估计这会儿赵文强也在做心理建设,怎么才能说服自己去黑吃黑。
我们都期待着他的回答,还是小地主催了他一把,“小刀把子说得对,死人住的房子他只属于死人,既然咱们都现了这个锅,就各凭本事,能者居之嘛!”
“这年头哪还有什么道义,规矩,其实我当然敢干,但是那马大师不是一般人。”赵文强说出了心中的忌惮。
原来他是怕了马大师,而不是怕同行笑话。
蛇哥不紧不慢的问道:“怕他干啥?”
“我能不怕嘛!上回我身上跟了个脏东西,是马大师帮我看的,然后一招魂才问清楚,原来那是墓里逃出来的侍卫,马大师觉得这是机缘,这才跟我合作去扒的菜。”
赵文强终于把之前的事讲清楚了。
难怪他之前刻意掩饰那批货的来历,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小地主一听,也恍然大悟:“我早看出来你八字轻,容易被那玩意缠上。”
“大师,要不你帮我破一破?”
赵文强急切的说道。
“我倒是能帮你破,我现在给你们每人画一张护身符,但前提我说好了,只能挡一次灾!”小地主认真的盯着我们扫了一眼。
随后,小地主趴在炕上,用嘴舔着毛笔,在黄色的符纸上涂涂画画。
我们都不懂,但完全信任他的能力。
晚上十点,赵文强找了两个堂口的兄弟过来配合我们。
我们刚到别望山脚下,赵文强就熟练地让兄弟们停车闭火。
不需要我们仔细找,我在山下就看到了几道强光手电出的亮光。
“赵老大,咱们别用手电,一个跟着一个,别掉队就好了。”我怕他们打草惊蛇,特意提醒了几句。
他们都是东北汉子,手脚都干净,我也不怀疑他们之中会有疤爷的人。
毕竟疤爷虽然有头脑,但也不至于把自家的下眼子派这么远。
但疤爷那边就不一样了,疤爷的那些人里一定有夏月婵的人。
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
刚到山上,我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小弟,机会就一次,他们已经下去了。”
依旧是夏月婵来的。
她到底是对我有多不信任?
竟然把精力放在了我身上,还亲自远程指挥我。
不过,我不会感动,我深知我们只是利用关系,要非说有点别的关系,那就是互相愉悦,我是亚当,她是夏娃,我们一起尝了禁果。
我加快了脚步,终于爬到了山腰。
这个墓应该是才被现的,因为土都是他们刚翻出来的。
小地主不知从哪搞了个罗盘出来,他瞥了眼指针,不由大惊。
“这山不险,但明显是被人为改造过的。”
我一般不信这玩意,倒也没好奇,但是赵文强就不一样了,他好像对这方面的知识不光是好奇,甚至还有点崇拜。
“大师,你咋看出来的?”
赵文强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