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少眨了眨眼,狡黠的看向我,“你要披挂?”
披挂,就是在原来的活儿上加一抹彩头。
好比德州扑克,他押一百万,我跟了,我还踢他三百万,看他敢不敢跟。
“对,你敢不敢?”
我指着他鼻子问道。
这个动作很不礼貌,但却能激起他的欲望。
天少仰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后合,“你当我傻?现在你的命都捏在我手里,我犯的着跟你赌斗嘛?”
之前我在牛山庄砸杨老的挂,旁人故意说成我与刁爷赌斗,算不上正式。
但今天这场赌斗,却是我主动提出来的。
“我还没说彩头,你就拒绝我,天少,你不会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吧?”
我故意讥讽他,目的就是为了调动他的情绪。
各位业界大佬都在,天少今天主要要回的是面子,其次才是我的命,所以我就拿捏了他这一点软肋。
果不其然,天少饶有兴趣的问:“说说你的彩头,我要是感兴趣,也许会跟你赌。”
“如果我输了,我不用你动手,我现在马上脱光衣服绕着金陵跑一圈,边跑边大喊我服了你,最后跳江自杀。”
我选了一种最侮辱自己的方式,给足他面子。
“哎呦呦,小刀爷真是下血本了。都说一个人真正死亡不是脑死亡,而是销声匿迹,你赌的不光是死,还要毁了你的名声,这是打算跟我赌到底了?”天少看出了我的意思,但言语间却有点戏谑。
“你说得对!”
我看向了一爷,现她正攥着粉拳,垂丧着的小脸满是泪水,我心里一阵绞痛。
天少循着我的眼神望过来,似是明白了我的意图。
他的一只狼手朝着一爷的香肩探过去,向我宣战,“你该不会为了她吧?”
“对,我跟你赌她的自由,她不想嫁你,那就别强迫她。”
想想也是可笑,我用我将来辉煌的一生赌他的一句口头承诺。
闻言,一爷娇躯陡然一怔。
她扒开天少的狼手,站起身来。
“小刀把子,你犯不着为了我毁了你自己,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一爷哭的更凶了,通红的眼眶有点肿。
其实我也不光是为了她,我裸奔向天少认错,丢的是人,可这消息早晚会传到桃花耳朵里,她会为我报仇。
就算是死,我也可以以命换命。
眼看着我们俩含情脉脉的眼神,又经历生离死别,天少拧紧了眉头。
“我跟你赌!”
天少冷着脸道:“不过,我跟你赌是想断了我未婚妻的念头,不是怕了你。”
他答应了,我也松了口气。
“今日天少把数讲明白了,不过三关难活命,各位都是江湖前辈,麻烦做个见证。”
我拱起手向桌上的每一个人行礼,最后将目光停在了天少身上。
“天少的三关是辕门射戟,还是飞雪追鹿,拉出来练练吧!”
江湖,我不懂。
但我知道一个道理,古玩玩的不是古,而是人,我没把他们玩的心甘情愿,是我不通人性。
今天这三关,就是给我自己擦屁股,把他擦的心服口服,心甘情愿。
天少的嘴角噙着一抹邪笑,将脖子上的玉坠解了下来。
隔着两米远,我一眼就看清楚了他手里的玉坠,“泰国本命玉牌,用料山翡翠帝王绿,牌里震小鬼,运财化险。”
天少摆了摆手,示意我别再说下去了。
“我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