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后座,感觉凉风阵阵。
这里是金陵郊区,想回市中心至少要骑二十多公里。
我趴在皮胖子肥嘟嘟的后背上,看着道路两边的桑树若有所思。
突然,几道强光激射而来,三辆卡车朝着我们疾驰而来。
灯光开的远光,几乎要把人眼睛晃瞎了。
胖子随口骂了句,“妈的,谁家车开这么亮的灯?”
“感觉来者不善,胖子,快加,。”
三辆卡车开的越来越近,距离我们仅仅一百来米的距离。
我耳朵很好使,那几辆卡车上闹闹哄哄的,后车厢上像是站满了人,寻常卡车都拉货,哪有拉人的?
尤其有那么一句话我听得很清楚。
“今天我非把他两条腿卸下来!”
那声音的音色有点像刁爷。
鉴定古玩有三宝,白手套,放大镜,强光手电。
我用不上,但一般会随身放进帆布包里携带。
我从背包里拿出强光手电,朝着卡车的驾驶位猛射过去。
卡车果然被我所影响,他打了下舵,卡车差点侧翻。
“你奶奶的,你会开车吗?”
果不其然,这回我听得更清楚了,确实是刁爷。
那个司机可能想证明自己会开车,调整好姿势后,车开的更快了。
眼瞅着要被追上了,我拍着皮胖子的肩膀,催促了声,“胖子,加,快被追上了。”
“这已经是最快了,我油门都拧到底了。”皮胖子急的说话都上牙打下牙。
再这样下去,他们一定会追上来,到时候刹不住车,肯定会把我们顶飞,不死也得半残!
没办法,我只好再用强光手电扫射卡车的驾驶位。
可是这回,他们好像不怕光线一样,度丝毫未减。
“前面要是有小桥就好了,这样他们的卡车一定追不上来。”皮胖子呢喃了一句。
可就在下一个转弯,我们减后,赫然有一个用铁锁搭建的小木桥。
“还真有个小桥,我我这嘴是不是开过光了。”皮胖子面色一喜,拧紧油门就冲着小桥冲了过去。
就如他所想,三辆卡车都停在了路边,他们想过都过不来。
我这才看清,卡车后斗上站着一群人,都手持着反光的片刀。
“刁爷,你死缠烂打的样子真不像个爷们。”我朝着桥那边骂了声。
我说这话不是说女人就死缠烂打,而是想说一个我讲过很多遍的道理。
他设局我破局,我见招拆招,他愿赌服输就完事了,死缠烂打是江湖上最下作的报复方式,既然要报复,那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下次他再破我的局,用这样强硬的方式报复我恰恰说明他技不如人。
“陈刀,这事没完!”
刁爷戴着纱布,捂着眼睛大吼道。
我没理他,只是招呼着胖子开车走人。
不过,下一个抉择点又来了。
我究竟是回家还是回医院。
刁爷不知道我家的位置,医院是公家的地盘,他也不敢闹事,二者都是安全的,但我更想去给倩姐报喜。
摩托车“哈拉哈拉”的跑了一个小时,我们终于跑回了医院。
医院大院里,一辆黑色的奔驰车正停在院子中央。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郑佩佩的车。
我刚要指挥胖子骑车离开,车上就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你想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吗?难道你就不怕楼上的那个女人有危险?”